杨九郎回忆在后台初见郭德纲外甥王九龙,拿

在《德云斗笑社》的衍生节目《德云下班后》第六期中,杨九郎回忆在德云社后台初见王九龙的时间和场景,提到了栾云平的一段“黑历史”。

年国庆节,栾云平在天桥德云社举办《中国相声精品节目系列展演》的个人专场,时值郭德纲的父亲生日(节目中杨九郎说“爷爷过生日”,而非“师爷”,故应指的是郭德纲的父亲;同时,这也合理解释了作为郭德纲外甥的王九龙在当天被老郭带到后台),给父亲贺寿后的郭德纲赶回天桥德云社,给徒弟栾云平量了一段腿子活《汾河湾》,作为本场演出的攒底节目。

也许由于赶场的关系,师徒俩在台下没有多少时间对活,老郭在表演时即兴抖出不少现挂。也许正因为如此,才直接导致栾云平数次笑场,甚至一度影响到节目的继续。又着急又无奈的郭德纲,在台上直接抬脚给止不住笑的栾云平一记飞踹,不料赢得现场观众满堂喝彩。

熟悉郭德纲捧哏风格的观众应该知道,老郭一旦站在了桌子里头,简直就像解放了封印,彻底放飞自我。因此,由老郭量活的《我要幸福》(岳云鹏逗哏)、《戏曲漫谈》(小陶阳逗哏)、《福寿全》(高峰逗哏)《我的大学生活》(徐德亮逗哏)等节目,都能给人另一番感受。

在这一场,老郭也是没少给徒弟出难题:

串活《报菜名》

(挑戏环节)

栾:我不能挑,我会八万多出呢。

郭:你甭说八万多出,你把这戏名说出个三样五样来,我就知道你请客这情了(串活《报菜名》)

这一句话显然出乎栾云平的预料,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应对。直到郭德纲提高调门:“有八万多出吗!”才算是把这一茬揭过去,但栾云平后面笑场估计就是从这儿开始埋下了“雷”。

观众串活《你要折腾》

甚至观众也跟着“捣乱”。

(郭德纲提醒栾云平叫板出场,栾云平出来后高喊“叫板”)

郭:(出来拿扇子打栾云平)你有病啊?

观众:你有药啊?

腿子活《汾河湾》到了捧哏叫板“马来”的时候,有两种不同的演出套路。

一般相声界老先生表演的,是“逗哏串戏《走麦城》”。而著名的郭德纲于谦“酒醉翻车版汾河湾”这个包袱改了“误会《古城会》”,大概也算这一版的变种。

而德云社演员表演时用的,多是“误会捧哏‘打住’的手势是示意‘拉七回’”。

这一场表演时,使用的是“误会手势”的版本。至于是栾云平因为笑场被飞踹;还是师徒俩为了节目得到更好的效果而在后台商量改成踹栾云平一脚,但刚好遇到了栾云平笑场这一个舞台事故,恐怕还得问当事人了。但无论如何,笑场的栾云平让这一脚飞踹成为了立得住的包袱。

这一场《汾河湾》的表演,到了“薛仁贵施礼问路”的时候,栾云平算是彻底绷不住了,借着拉弦的机会数次背对观众。

无独有偶,在《德云斗笑社》第一期节目中,和孟鹤堂合作表演《口吐莲花》时的栾云平似乎又笑场了。

在过去,相声界老前辈常说演员在台上“不能笑,不能臊”。所谓“不能臊”,是指演员在表演节目时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说得煞有介事,不能否认。就好像《白事会》中的“捧哏父亲去世”;《八不咧》中的“我是有个弟弟”;《大上寿》中的“捧哏母亲寿日”,捧哏不能因为这些情节不符合自己的实际情况,而拒绝配合。

而“不能笑”,同样是说无论什么荒诞的情节,演员说出来的时候都得煞有介事,又得让观众明白其中的笑点,但表演者不能因为自己设计的情节而把自己逗乐到笑场。比如《托妻献子》中的“捧哏被撞,身首分离,身子想道:‘我脑袋没了,不如死了吧’”,这包袱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但如果相声演员说到这儿的时候自己笑场了,就破坏了这个包袱的效果了。

要论笑场方面的“专家”,大概非岳云鹏莫属了。但岳云鹏很聪明地把笑场发挥成优势,融入到作品中去,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

但有时候也会出现为了节目内容服务的笑,这自然不能被归到“笑场”中去。比如侯耀文、石富宽的《小眼看世界》,正是因为那几次传神的笑,侯耀文先生把一个“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好”的势利、小心眼人物刻画得惟妙惟肖。

其实栾云平的多次笑场,也能勉强得到“合理的解释”。比如《汾河湾》中“薛仁贵问路”时笑场,我们可以认为栾云平在表演一个因见到陌生男子而害羞的古代妇女形象;《口吐莲花》中的笑场,不妨认为栾云平是在表演一个“仿佛见到自己即将迎来一个新高度”的演员正沉迷在自己美丽的幻想中,因此情不自禁笑成花痴……

当然了,我们大概不必这么麻烦。毕竟每一个相声演员都有青涩的时候,业务不精的旧历史,并不能用来否定演员们后来的成长。

在《德云下班后》节目中,杨九郎、王九龙等演员冒着商演被取消的风险(划去)重提栾队这段“黑历史”,大概也是因为郭德纲的那一脚飞踹起到的救场作用,而将这一段演出当成“教科书”来学习应变技巧吧。

附上:

《德云下班后》杨九郎主动提到“踹飞那个吧”;栾云平被飞踹,观众席瞬间炸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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