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今三千年的历史古市郊村庄赤桥村
赤桥村隶属山西省太原市晋源区晋祠镇,位于太原西南约22公里处,南接晋祠风景名胜区。东西最长约0.65公里,南北最长约0.56平方公里。耕地面积0.8平方公里,居民区面积约0.38平方公里。最高点西侧卧虎山海拔米有余,最低点东面平原川地约米。村庄主体坐落于卧虎山东麓山脚地势倾斜,倾斜角度约11°—13°。
赤桥村,所在太原地区属北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一般年份情况下,年平均气温10℃-12℃。1月份月平均气温-6.4℃左右,7月份月平均气温23℃左右。无霜期年平均天-天,约10月上中旬入霜,4月下旬终霜。年降水量平均约毫米,湿度59%。全年日照时数约.3小时一.6小时,日照百分率60%强,年辐射总量约为.4千卡/厘米。
赤桥村土地资源十分有限,人均耕地平方米。历史上主要靠造纸业及围绕晋祠旅游形成的服务业为生,目前以作坊式经济为主。有交通运输、服装制作加工及旅游服务等多种小型零散产业。
根据年人口普查,赤桥村在册非城市户口人口人,户。实际长期居住人口超过人。居住区以古豫让桥为中心,以官道(今光道街)与智伯渠为轴心,有南老社、前头社、灯山社、西稍社、官道社、高家社、庞家社、真武社及槐树社等9个传统社区。
赤桥村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市郊村庄。赤桥村早先叫刘村韩村、凤凰村,也曾叫石桥村。(按:村中观音堂碑文记有“刘村”、“韩村”之说。)按照村里一些老人的说法,村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很远。他们甚至认为,村中的一棵老槐树就是活的见证,它已伴随着村子走过了载。
这些毕竟是传说,缺乏直接可靠的依据。甚至连那棵老槐树的确凿年龄,也尚未进行科学的测定。不过,不论怎样,这些说法本身也不啻是在说明,赤桥是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古老村落;不论怎样,古槐的满目沧桑不由使人感到赤桥历史的凝重。通常让人认同赤桥久远历史的,是下面要提到的豫让的故事,或者说,是与之相关的村名的来历。
史传年前的历史事件“豫让刺赵”就发生在村里的古豫让桥上,村庄因其桥、其事而名。村庄基本上保留了传统的整体格局风貌。今有古像让桥、豫让庙(观音堂)、官道、智伯渠、兴化洞、兰若寺、明清民居等历史文化遗址。其中古豫让桥为原太原市南郊区文物保护单位。此外,传统造纸工具如磨盘等随处可见,约有十余株古树分布在村中各个角落。
提起赤桥,往往要提到一武一文两个人。武者叫豫让,文人叫刘大鹏。豫让生活在年前的春秋末期,三家分晋之际。为给宿主复仇他做了刺客,演绎了一段世人称为“义刺”的真实的历史故事。他行刺的地方、行刺失败后进行自我了结的地方。
就是我们正在谈论的这个小村子,就是村中的那座小石桥。因了这段历史,因了这个故事,因了故事的主人公把鲜血洒在了那座桥上,小桥一并这个村子后来就有了现在的名字—“赤桥”。(又传赵匡胤箭射卧虎山,流血染桥,故名。)
刘大鹏(-)是地道的赤桥人。他不但是一个文人、史志及民俗学者,还是一位诗人。他的名字是跟晋祠联系在一起的。他的《晋祠志》无论在晋祠历史文化,还是在地方风俗的研究方面,都有很大的影响。当然,赤桥人看重他,更在于他对赤桥的贡献。他写有《赤桥十景诗》,对赤桥的景观,对赤桥社区的未来,进行了诗一般的构想和描画。
两个故事或文或武另当别论,仅就读解赤桥来说,故事本身却也给人某种启示。前者把人们看赤桥的视线引向过去,说赤桥很古老;后者则把人们看赤桥的目光收拢到眼前,将赤桥跟晋祠拴在一起。前者讲它的历史,后者则谈它的文化、地理。的确,纵然我们可以多方面、多角度看赤桥,但无论怎样都离不开历史和地理这两个视角。
赤桥村古遗迹标识图豫让的那段故事即“豫让刺赵(襄子)”,它反映的是一段真实的历史往事。中国古代许多重要的历史书籍都记载过这段往事,许多文艺作品(著名者如东汉武梁祠画像等)将它当作作品的主题。
但所有的记述几乎全来自于《战国策》及司马迁《史记》。按照《战国策·赵一》及《史记·刺客列传》的有关叙述,豫让刺杀赵襄子事件发生在大约年前的春秋末期发生在一座小石桥上,并且显然是古晋阳城外附近的一座小石桥上。
在早期的文献材料中,我们见到的仅仅是这些。虽然单单凭此我们仍旧不能得出结论说,那座小石桥即是这座叫作“豫让桥”的小石桥,但那座小石桥应当就是这座小石桥。
理由是赤桥村里有座“豫让桥”,而且是座古老的小石桥。郦道元《水经注》引《魏土地记》称“水上旧有梁”。
该“豫让桥”坐落在古晋阳城外附近,而古晋阳城应当是当年晋国时期智伯水灌晋阳事件的发生地。
该“豫让桥”位于古晋阳城西郊,在古晋阳城通往晋水之源(今晋祠所在)的官道上,亦是进入天龙山的主要入口。
该“豫让桥”架在智伯渠上。智伯渠修建于豫让“义刺”事件之前,又恰恰最为直接地关系着事件当事双方的恩怨,即智伯与赵襄子,进而智伯家臣豫让与赵襄子之间的恩恩怨怨;而且,史书如《通志》、《邑志》等多称其桥在此渠上。
从地理位置上看,“豫让桥”应当是由古晋阳城出西郊后的第一座桥,应当是豫让“去”(离开)其“市”(晋阳城),亦赵襄子“出”城“顷之”即可到达的同一个地方。古晋阳城附近一带再没有一座以“豫让”命名的,或在名称上与“豫让刺赵”事件相关的古石桥。而且,这一带民间传说中,没有其他哪座古石桥与此事件有关。
离开对赤桥身世的究问,回到今天的赤桥村,所闻所见中是历史的回声、历史的踪影。所闻中,依旧有那个妇孺皆知耳相传的“义刺”的老故事。那是属于他们的故事,他们有他们特有的讲述方式。我们无法设想,不善于讲述豫让故事,怎使人相信你是地道的赤桥人。所见中,不乏老街、老巷、老树、老院、老房子,那是有历史传统的赤桥社会的特征。我们无法想像,没有这古旧的一切,赤桥是否还会有资格拥有现在这个名字。
要真正认出它历史的踪迹,不妨来到村西卧虎山上。驻足山巅,稍加留心就会发现,赤桥村中有两条用历史遗迹清晰地勾勒出来的“经纬线”:
其“经线”者,古官道也。官道由东北进得村来,纵贯全村在西南角出得村去。
其“纬线”者,古智伯渠也。智伯渠由东南入得村来,横穿村后,于西北方流向村外。一经一纬交叉的地方,就是那座豫让古桥。
这一道、一渠、一桥,无疑是赤桥村最为古老的历史遗存官道又名驿道,早先是由晋阳城通往西郊、往晋水源头、进天龙山区必经之通道。智伯渠缘于晋国智伯与赵、魏、韩诸家的政治纷争,开于“三家分晋”之前。至于架在其上的豫让古桥显然是西郊通道的一个组成部分,是跨越智伯渠的道路(桥)设施。其修建时间当在开掘、修建智伯渠的年代。
卧虎山屏障下这一道,一渠、一桥,构成赤桥最原始、最基本的两线一点式社区轮廓。余外种种历史古迹,则点缀其间充实其间。
官道是赤桥村中的主要街道。街面上原有的铺路石偶面可见,街旁建筑多经历有年,其中包括明清时郑伯阳、刘大鹏等古代名土文人的老宅院。于鳞次栉比的老宅院之间,一条条狭窄的小巷曲径通幽,把人们引入更多古民居院落的深处。而在街道的尽头(村西南角),古兴化洞依旧矗立在那里。既往兴化书院里的书香虽早已散去,但苍劲的古槐依旧能带给人那份宁静和肃穆。总之,整条街道基本上保留着它旧时的风貌,也多少透露着它曾有的繁华热闹。
官道入村后不远,是它与智伯渠的交汇处。这里有一组以“豫让”为名的文物古迹。除古老的豫让桥之外,有为纪念豫让而修建的豫让古庙(观音堂),还有村民们称之为“豫让槐的四人合抱之千年古槐。这里,曾经是古代文人墨客探迹访幽、赋闲怀古的地方。他们有感于当年豫让“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名言、义举,曾留下诸如“二心臣子莫经由”等警世诗句。
今天,最能代表和象征赤桥村的豫让古桥虽已埋在路面之下(对古桥本身有一定的保护意义),但这里仍然是赤桥村的一片净土,是村民生活的一个主要公共空间,是赤桥村最具象征意义的地方。
由豫让古槐向两端望去,有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穿行于民居宅院之间,那是智伯渠流经的地方。智伯渠今天还在,它被覆盖、掩埋,少了许多人为的打搅,因而相对完好地保留了下来(据村中一段棵露的渠道可以约略看出它现有的保护状态,与邻村一段曝于荒野田间的渠道相比也可以感觉到这一点)。在人们充分感受赤桥村历史气息的同时安静地躺在这条弯曲小路下面的智伯渠,也扩展了人们进行历史想象的空间。
在古道、古渠勾勒的轮廓上,在深巷纵横交错的笔触间,在老宅老院形成的灰色中,还有许多历史文化的点缀。
村里有许多古槐、古柏,其中9株据传已逾千年。村民给它们赋予了“难老”、“母子”(另如“豫让”)等好听的名字,同时也赋予了生活的情趣及文化的意义。它们散见于村中各个角落,像是大自然经年累月为赤桥精心画就的斑斑彩点。
在村里,经常能见到闲弃的磨盘。它们或靠在院墙上,或躺在院门前,或立在小街小巷边。它们多是村民们的不经意之作,出于“废弃”之目的。但即使在这不经意之间,在“逐”其出门之时,村民们却也将自己的历史展现了出来。
原来,过去赤桥“十有七户以造纸为生”。造纸是赤桥人世世代代经营的一项产业,他们在世代经营中经营、成就了赤桥。因而,在村民看来,造纸不光是他们的传统产业象征,而且本就是传统本身的象征。
今天,他们传统的造纸工艺作为产业已随时代而去,但它作为传统的象征却不可能随之而去;人们可能会将水磨盘等造纸用过的工具抛之于门外,却不可能把传统抛之于自己的脑外。
于是,那些弃置于院外墙边几乎随处可见的水磨盘,倒像是出自历史的某种精心设计,认真标点上去的象征传统的一个个特殊的“符号”,它们时刻提醒人们想想过去,想想“自己是可以毫不含糊地说,尽管地处三晋传统文化的发祥地,尽管在它的周边有无数更加珍贵的历史文化遗迹,但像赤桥这样以古迹之经纬为轴心刻就的历史文化画卷般的乡村社区,却是不多见的。它轮廓清晰,线条自然,色彩深沉,耐人寻味。
更耐人寻味的是,这种看法一把它看成是一幅历史文化的风景画,一幅历史生活画就的风景画,并非我们的故作姿态我们无意刻意地将它当作“画”去看、去欣赏,无意于不着边际的“浪漫”。事实是,这种欣赏法、这种“浪漫”,原本是属于赤桥人自己的。
数百年前他们有过这样的浪漫,那时,一位邻村人(高汝行)用一幅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卧虎晴岚》表达了他的赤桥情怀;约百年前他们也有过这样的浪漫,那时,一位赤桥书生(刘大鹏)以同样理想主义的笔法创作了《赤桥十景诗》;今天,赤桥人继承了这样的浪漫,他们把自己传统的社区理想融进了赤桥社区的远景规划中,还以典型的浪漫主义的景观图象将其规划并展现了出来。田园诗般的理想,乡土气息的浪漫,兴许正是传统赋予赤桥人独有的历史文化气质。
沿古官道出赤桥里许,便径直到了晋祠沿智伯渠上溯,也能径直到达晋祠。
晋祠“际山枕水”,位于古晋阳之地,悬瓮山下,晋水源头原本古晋国先祖姬虞祠堂“唐叔虞祠”,北魏称“晋王祠”,唐改用现名“晋祠”。历经数度扩建,遂名甲三晋。
由于,地理位置上的相接、毗连,晋祠成为赤桥人难能绕开的又一个话题,晋祠情结成为赤桥人一种传统的文化情结。对晋祠说得最多最细也最精彩的,当属刘大鹏无疑。刘氏历五载艰辛完成了他的《晋祠志》,其涵盖之广泛,记述之翔实,至今,仍然不失为晋祠文化乃至晋阳文化研究的权威文献最能够反映赤桥人晋祠情结的,亦当属刘大鹏无疑。为修缮保护晋祠,他曾不厌其烦地提出动议,进行游说,并成功地主持了年的大规模修缮工程。
不独如此,也不光是刘大鹏,和晋祠附近大多村庄一样,赤桥人实际上对晋祠拥有过很多也做了很多。比如,赤桥人曾部分地享有过晋同的水权。再如,晋祠著名的难老泉前石塘,就曾是赤桥村民春秋二季专用洗纸的地方。石塘边“洗耳洞”。(往称“石梯口”),即是赤桥村民修建的进入石塘的专门人口。刘大鹏有《重修石梯口诗》(见附录《碑文辑录》之《赤桥村重修梯口记》一文),对此做了专门的描述。
清道光六年太原县治图(局部)赤桥人的晋祠情结根植于对晋祠的生存依赖。
晋祠之名,名在两个方面。一因其文化象征,乃三晋一方圣地;另因其古老庙宇及建筑园林,乃游览胜地。晋祠的这种特殊性,决定了它必然成为一个文化的从而社会的中心,在它的周围势必产生、形成一个光赖以生存、与大之有共生性关太系(互利互存原关系symbiosis)的社区丛。晋祠周边的村庄多如此,赤桥也是如此。
从赤桥村本身来看,我们知道,它以一道渠即官道和社区布局的轴心线。乍看之,此道此渠理当是赤桥社会的两根主动脉,赤桥理当是赖此两脉生存的社会,是围绕其交通及源形成的社区。所谓“傍路而生”,“择水而居”。
再看时——看得再远一点,看村子的外面,在村外、在一道一渠的不远端就是文化圣地及游览胜地晋祠。官道通向那里,智伯渠源自那里,它们的终点与起点彼此相接在那里。这个不容忽视的细节表明,官道实际上是为晋祠而存在的,智伯渠实际上是赖晋祠而存在的。
因此,赤桥人“傍路”、“择水”,实因于其“路”、其“水”与晋祠的特殊关联。
先看官道。官道在中国乡间本不是一个少见的说法。许多地方把村中的主要街道叫作“官道”。赤桥村官道有所不同。一方面,官道虽然指的是赤桥村中那条主要的街道,但作为一条街道或道路,它仅仅是经过、穿越赤桥的道路,而并非终止于赤桥、限于赤桥,也非属于赤桥的道路。
另一方面,与此相应,在其“官道”称谓当中,“经过赤桥”的含义较之“位于赤桥”得到了更为突出的强调。也就是说,人们在使用“官道”一词的时候,主要强调它是通往晋祠的道路,是通往晋祠的“官方性”的或“正规性”的道路,是位于晋祠家门口的,通往晋祠的,因而也是进入晋祠(地域)的“官方性”的或“正规性”的道路。
赤桥官道显然应该是当地人逐渐形成的一种叫法。随着晋祠的繁荣发展,通往晋祠的道路随之繁忙,道路边社区随之出现、成型,路边社区居民随之称其门前道路为“官道”。
在赤桥“官道”称谓里面,本来就包含着赤桥与晋祠,或赤桥、官道及晋祠之间的关系:因为晋祠所以才有其道,因为有其道,赤桥才与晋祠有超越地理意义上的相互连接,因为连接晋祠,所以其道才成为赤桥社会的命脉。因此,作为通往晋祠的道路,官道命运与晋祠是息息相关的。晋祠用则官道兴,晋祠废则官道衰。若晋祠另择其道,则官道不“官”,难免其衰。
因此,与其说赤桥是依赖官道生存的社会,不如说是依赖道体现的与晋祠的关系而生存的社会;与其说赤桥是围绕其道路交通形成的社区,不如说是围绕晋祠、因为晋祠形成的社区;与其说它是“傍路而生”,不如说是“傍晋祠而生”。一句话,赤桥理当是晋祠发展过程中形成的社区,理当是晋祠的傍生型社区。
其实刘大鹏在他的《晋祠志》一书中,就已对赤桥之傍生于晋祠作了间接的描述。比如,在卷二“祠宇(下)”介绍赤桥“古兴化洞”时,他说:“凡自东北来至晋祠者,经由庙(即古兴化洞—笔者)前必停趾而饮焉。常有租居售餐者,以给行客之饥……”
这里,“自东北来至晋祠”正是由晋阳古城或太原城来晋祠的方向,是通往晋祠主要道路的方向;“经由庙前”意经由官道,因庙前或古兴化洞前道路即官道。刘大鹏实际上说明了两层意思:一是,由晋阳古城或太原城来晋祠必经官道;再就是,经官道人们时常在此“停趾而饮”,因有其“停趾而饮”,也就有了“租居售餐者”。这不正好是有关赤桥社会成因的基本思路!再看智伯渠。
智伯渠与官道相交于赤桥社区。无疑,智伯渠作为水源为赤桥傍生于官道从而傍生于晋祠提供了基本的生存条件。不过,它对于赤桥社区存在的意义远不止此。
人们不能不注意到,智伯渠与官道相交之地即赤桥的所在地,在地理位置及地势上都有其特别的地方。在地理位置上,它们相遇而形成晋祠门外第一个相交点;在地势上,它们相遇于地势缓斜地带,自东北汾河平川由低到高至西南悬瓮山脚下。
民国十一年太原县治图(局部)这种情形,决定了智伯渠对赤桥的重要性。即,除了它作为水渠自有的水源的作用和意义之外,还有象征、设定赤桥与晋祠之关系的意义。我们说,亦桥是通过它傍于通往晋祠往的道路而得以的“傍晋祠而生”的,不过,按照常理,借傍路而傍依晋祠,可以傍其是傍其近,可以有多种社区形式的存在。赤桥,可谓形傍其远确实傍其近。所谓远者,其距祠之间尚有纸坊村、晋祠镇;所谓近者,因其缓斜地势使晋在空间上被拾高,所以这段斜坡处便成为游人进入晋祠前最后的歇脚处,成为进出晋祠门户的象征地带。
而这种门户的象征性,正是,通过智伯渠及其与官道之相交一具体讲是架在道渠交叉点上的豫让桥得以标识实现的。(随着地方政治中心由古晋阳城往唐明镇太原城之远迁,愈加突出了它门户象征的作用。)
当然,由于这种地位是以官道存在为前提,以智伯渠及其与之相交得以标识、实现的,所以,赤桥作为晋祠门户其实是它的外围或边缘门户,赤桥之傍晋祠其实是以其边缘门户社区而傍生于晋祠的。
赖官道、智伯渠傍生于晋祠,使传统赤桥社会在许多方面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具有了不同于普通中国农业社会的一些特征。概括说来,除了前面谈到的以官道、智伯渠本身为轴心的社区结构布局特征外,还表现在赤桥社区居民传统家族结构构成、传统经济模式及其村民传统生活观念等方面。
首先是社区居民传统家族构成的多元化特征。赤桥村可以说是一个“移民村”,或用当地的话来讲,是一个“杂姓村”。仅按农业人口户主记,全村就有60多个姓氏。他们分别来自山西省内不同县市以及十余省区。一村居民姓氏如此之杂,原籍地如此之多,在中国农村的确是少见的关于它的成因,旧时村中流传的顺口溜“丁黄昏,刘半夜,高家来了明见明”,从一个侧面作了相应的反映,说明了杂姓现象与古代时的移民政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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