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原来的样子
一座不起眼的石碑,让我想起北堰村落原来的样子。想起明朝再向前的宋朝,北堰、南堰,甚至还有中堰,用沙土修筑,阻挡洪水或不定的水渍蔓延,可以生产粟谷,看到田畴,渐渐变得适宜人居,于是这一块平安了,富庶了,聚集起村落和交易,有道路蜿蜒勾连,便是最早的太原。
再向前或者是夏朝、商朝,原来的晋国在西南运城盆地和曲沃,沿汾河逆流而上,逐渐向晋中出发,也许是战争,也许是人口暴增,需要开拓新的疆土。这些先人疏浚河流岸渚,驱逐野兽,把带来的种籽撒在湿地上。
河流肯定不是原来这个样子。原来的水有稳定的源头,水流宽宽阔阔,那时候的人类必须居住在河边,低洼处会被淹没,远离或者过高,则无法取得维持生活足够多的水,选址还要相对朝阳温暖,和煦而少风。背靠北边的山岭,可以获取猎物,面前的河流也能不时得到鱼获。所以河流应该是相对充沛而稳定,像母亲一样,河的两边可以有芦苇和柳树,水流对人类的危害足以让先祖承受。绝不能像今天这样干涸的现实,可有可无,北边的沙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凶险。这样一条河流流入冶峪河,最终和汇入晋阳湖,成为汾河的支流和储水地带。这就是当时的地貌与水系。
傍河近岸,我们在西安半坡遗址就能看出来,他们选择在渐渐低缓的秦川西部,这里八水环绕,她们用储水的瓦罐转运,是母系氏族的主宰。在良渚古城,先民充分利用水利,让河水穿城而过,运载和流通,形成街坊和便利。一直到近期,我们在伊洛盆地的陆浑故地,也发现这些深入内地的戎人,徬依徐阳河,曾经的陆浑王在《鹤鸣》诗中自由吟唱道:“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虽然河流早已干涸,只是隐约可见,但它的过往一定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我们说现在的河流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我的回忆与印证并不能还原历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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