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汾河城市的野性和水禽的野性

那年，我来到贯穿城市中央的太原汾河新修的步道，遇上了时断时续的小雨，步道上几近无人。河道里的芦苇深一处浅一处地直起腰，承接这难得的雨露。

芦苇长得不高，也不密，有着不般的风情。我没有感叹芦苇的绿油，而是讶异从芦苇丛里轻盈盈飘出的生灵。

最鬼精的是小野鸭子，稍看到移近的雨伞，或倏地钻入水中，或扭头看着你快速游向芦苇处，好像芦苇丛就是它与下你打游击的场所。

那全身通黑、嘴巴通白的白骨顶鸡倒是见多识广，回头瞅着你，脚却划着水不紧不慢去向远处。

最镇定的是大群的野鸭子，有的看着你，纹丝不动；有的就当你不存在似的，该打盹打盹，该觅食觅食，谁叫老天爷给了这么一个惬意的不冷不热的白天。

今年这个暑期，我再次来到步道，试图寻觅当年的老朋友。

我失望了，河道里的芦苇、蒲草已长成长长的“荡”，绿油油飘晃，遮掩了不宽的水道。听着水鸟的鸣叫，却不见水鸟的影子。好不容易在迎泽桥处连接步道的小桥上看到一只卧着的胖赤麻鸭，看到我停下脚步，便脚下一滑，不待我举起手机，便隐匿到芦苇荡中了。长高长密的水草像是它们野性更野性的助长剂。

一只白鹭飞临芦苇上空，三转二转，不等你举起手机，已快潜到绿草中，不见了踪影。难怪一路上未遇到一个拍鸟的摄影爱好者。

我来到汾河的东岸，诺大的水面上过往是看不到水禽的，这次却看到了白鹭、灰鹭、白骨顶鸡、秋沙鸭、赤麻鸭……

这些水中精灵有的在橡胶坝、拦污索上立着，好像站岗似的，紧盯着水面的一举一动；有的散落在河中小岛的绿树上，休闲打理着自己的羽毛；更有甚者，在迎泽桥和漪汾桥中间河道中的巨龙上，居然有鹭鸟在龙头上的角上休憩。

在摄乐桥的东岸的两侧，河边长着一些水草，竟成了水鸟和游人互动的地方。当有游人靠近，鹭鸟会扬翅跃起，贴着水面飞去，而野鸭们有的扑楞翅膀快速去往河中，有的不紧不慢看着游人游远。

看着，想着，我会心一笑。曾经的太原汾河，乱象丛生，有挖沙的，有种地的，有断流，有污水，唯独看不到水禽。谁又能想到，现在却变成如此模样。

没有不变的时事，只有永恒的发展。

概叹的不只是熟悉汾河的人们，更有哪些满血复活的水鸟们。

这个年关，只要汾河不封冻，水鸟都会以它们特有的姿态尽情在汾河里、芦苇荡、水岸边，演绎出一幅幅优美诙谐逗人的画面。

（图片均为手机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