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河湾恋曲
汾河湾恋曲(图)文/赵化鲁
一小我最美的功夫,时常就在热爱着他(或她)的人眼里。
人与人如斯,物与人亦然。人与物相对,物看人,一如人睹物。
面临汾河湾的莽莽苍苍,一排虬曲的树,一起颓圮的梁,一片枯萎的草,无不牵动游子的愁肠。
清格凌凌的水呢,蓝格莹莹的天呢,水瘦成水渠里的一汪,天被霾凌辱得够戗。
在毕竟露头的水流前安身,明澈与否顾不患了,单那淙淙水响,便撩民心计。
汾河,省域内最大的一条河,这是一条母亲的河。
河汾之东方百里为晋国故地,紧邻汾河东岸有个农村,那是出生了母亲的场合。
母亲的母亲,我的外祖母,曾以我的学业为豪。她向邻家儿童刺探我,当同校的儿童赞我成绩时,外祖母从心底到脸上乐开了花。
外祖母的母亲我还记得。老奶奶个头不高,喜爱用蒿草拧成捻子,点着了,缓缓燃,代替洋火,吸烟袋锅子。
母亲昔日进修很好,嫁过来后,临盆队里一把熟手,后当民办教授熬到转正才退休。
近来一次陪母亲归省,外祖母故去十年多余,外祖父和曾外祖母走得更早。
村落照样阿谁村落,时光不居,事过境迁。
几年前寻找汾河之源。穷冬季节,在宁武管涔山下,临“汾源灵沼”,泉在涌,冰欲凝,有诗盈泪。
挂念故去的亲人,不舍尘世亲情。
家父远行,他垂死之际与母亲提及外祖母的好。
怀揣对过往的怀恋与他日的期望,父亲长逝于前辈的地盘,与其相伴的有嫡亲至爱,列祖列宗。
尾月十二,年近了,年是一个怀亲的节日。
行走汾河湾,衰草萋迷,河床枯槁,水迹朦胧约约。
居住草窠的大鸟,闻人声而惊起,徐翔,落于不遥远,她是我远去亲人的化身么?
一群,或一对,鸟儿振翅,激活了汾河谷地的沉默。
一株只身的树,美髯公般凭河向天。
他是英年早逝的外祖父么?临终朝思暮想生父的骨殖还在晋西北山中,打发家人万万要移回;
他是勤恳不辍的祖父么?病重也要多做几把笤帚散发亲朋,省得人们忘了他;
他是我尚未走出太远的老父亲么?顽强让侄儿学着做笤帚,家传的工夫切莫丢;
他抑或是人到中年的我,沧桑阅尽,尘满面,鬓如霜?
走了,走了,一个又一个亲人走了。走不散的是心间扎根的情,丢不了的是血脉磅礴的爱。
汾河湾悠悠,回荡一首无声的歌:
蓼蓼者莪,匪莪伊蒿。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蓼蓼者莪,匪莪伊蔚。
哀哀父母,生我勤劳。
瓶之罄矣,维罍之耻。
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
无父何怙?无母何恃?
出则衔恤,入则靡至。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
抚我畜我,长我育我,
顾我复我,收支腹我。
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
民莫不穀,我独何害!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
民莫不穀,我独不卒!
恋曲,数九冷天,汾河湾头,溯源北望,依依南眺,前瞻后顾,此心难宁。
试问,你同意做一只灵巧鸟儿,叫醒河之洲的冬眠么?
赵化鲁自号豆木轩主人,山西做协会员,山西诗词学会会员,华夏诗歌学会会员,华夏名博沙龙成员。文字见诸《清明日报》《新华逐日电讯》《华夏文明报》《华夏墨客报》《山西日报》《太原日报》《山西文学》《文学报》《侨报》(美国)《语文报》等国表里报章,诗文被选国务院信息办、华夏诗歌学会、山西省做协等权势部门编选的多种选本,著有散文集《泰山顶上去看云》(山西出书传媒团体),该书获市”五个一工程”文艺做品奖,并入围寰宇首届浩然文学奖。
预览时标签不成点收录于合集#个转载请注明:http://www.abuoumao.com/hyls/90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