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自驾晋豫行之十九汾河之滨的随想与寻根
“泛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素波。”这是汉武帝刘彻《秋风辞》中的一句。
元鼎四年(前)十月,秋风萧飒,鸿雁南归,汉武帝刘彻率领群臣出巡,途中传来南征将士的捷报,忻然于汾水楼船上与群臣宴饮,触景生情,感慨万千,宴尽之余遂作此千古绝调。
此后,就有了“汉武横汾”的历史典故,后人也用之泛指帝王巡游。古代文人骚客也用“横汾宴”代指国君对臣僚的赐宴,用“横汾唱”泛指帝王游宴的诗赋。
可见,汾河不仅是山西的母亲河,其文化底蕴亦了得!
翌日上午,天气友好,惠风和畅,汾河两岸绿树成荫,一派好风光。美中不足的是水边莲花未绽放,但可以想见,待到六月时,“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景观定会诱煞人。
游憩于汾河之滨,我的思绪怎能不放飞!
汾水发源于忻州宁武县,一路南行,跌宕起伏,然到了洪洞石止村却水流趋缓。石止村以南的广袤平原成为先祖开创新纪元的大舞台,而大舞台上的领舞者便是帝尧。
神农氏炎帝尝百草开启农耕,可先民还是饥肠辘辘,原因即在于把握不准种子播进黄土地的时间,造成有种无收、广种薄收。帝尧就是彼时脱颖而出担当大任,竟然搞清了日月轮回的规律,研究出一年天的日历和节气。从此,“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先民过上了安居乐业的日子。
粟禾丰收,余之需要存储保护,于是出现了四方土墙围拢集聚的人户,最早的国家就这么水到渠成。繁体字的“國”,有戈守之,有墙围之,保护之义尽显。如此举止竟然成为国家雏形的初始。帝尧所在的平阳最先成为丰衣足食的一方乐土,先进的历法、节气随后像阳光一般洒遍远近四方,于是平阳周边万国林立,平阳成为“国中之国”。中国,就这样出现在汾河谷地!
据家谱记载,我的祖先就生活在平阳府洪洞县城西北二十五里老鸹窝张家,也就是在汾河之滨石止村以南邻近的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现在是龙马乡,而龙马乡就有个张家庄村,方位距离正与家谱记载相符。
龙马乡与尧都区紧相依,这让我感到非常荣幸和自豪!
看尽汾河景致,驱车驶向龙马乡张家庄村。
车子沿滨河路向南,右拐入飞虹西大街,再经洪洞公路右转入绿林丛中的乡道,半小时多点便到达。这一路简直是心潮彭拜、亢奋不已,恨不得把路边的景物都装入脑子里面。
在村口的村名牌坊处,逗留了好一会儿。这个村名牌坊算得上气派,红灰黄三色,并有龙凤图腾和琉璃瓦以壮观瞻。进村面上方是“张家庄村”四字,左右柱子上写有:南眺尧都扬华夏古风;北望舜乡承社稷文明。出村面的上方是“政通人和”四字,左右柱子上写有:西毗中南路贯通鲁豫;东邻大西线连接晋秦。这两幅楹联不仅具有工整对仗美,还觉得颇有思想、有格局。
车子开进了村。此时刚过午时,村庄显得很宁静安详。村口有一家院门敞着,门口阴凉处停放着一辆白色小轿车,并闲站着一位40岁上下男子。我们停下车,向他问了问村上的情况。他告诉我们,他不姓张,全村有多户人家,人口近人,其中张氏家族余人,村里一直由张姓掌权,张姓出了四五个局长,并指着斜对面的一座张氏大院:“那就是县里的一位局长的家”。
我们开进村中央,下车后拍了一些村容村貌的照片,尔后走进了村部。村部办公室有两位人员正在闲谈。
“同志,村主任在吗?”我站在办公室门口问道。
“他是村的副主任。”坐在一边的同志笑着回答道。
“同志,贵姓啊?”刚进村时得知该村除张姓外还有他姓,故忙朝这位副主任问道。
“姓张,我们这届村的领导都姓张!”那位同志抢着又回答了我。
张副主任连忙请我们进屋坐,并问我们有啥事。我们告诉了来意后,他十分客气地要请我们先到他家吃饭。得知我们已吃过饭了,于是就热情地沏好茶水,和我们攀谈了起来,其间又走出去,返回后拿来一本《张家庄张氏家谱》和一本晋鲁两地的《同宗同祖张氏家族联谊会文献汇编及与会人员通讯录》送给我们。
原来,这个村的张氏是在余年前的唐朝年间,从山西汾州府(现在的汾阳)迁移来的。遗憾的是,由于这个村的原张氏族谱于文革中失传,现在修的又始于清初,世系无法对接,且我张氏家谱起于元朝延祐元年(),比其早近年。
令人高兴的是,年,移民山东梁山张氏的后裔来这里寻根,竟然明朝永乐二年移民山东的四位堂兄弟,与当年留守该村的三位堂兄弟对接上,祖先都为共同的。从此,他们相互来往,亲密无间。
然而,经过与张副主任交谈,还是互相基本认可了张家庄村是我的山东一世祖的迁出地。
张家庄,你会是我的老家吗?我坚信,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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