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读懂三家分晋的来龙去脉
翻开《资治通鉴》开篇第一句: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司马光痛心疾首“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大夫做诸侯,成何体统,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大家都要收拾收拾回家种田。
读到这里。嗯,礼乐崩坏,诸侯各自用智慧谋国,战国的开端啊,但是还有很多疑惑并没有解开。
韩赵魏怎么就分封诸侯了呢?周威烈王难道不懂其中要害?晋国公族们放任大夫们瓜分自家田地?
此事背后其实是有清晰的逻辑链条的,听我从头说起。
一)分封盛宴
姬周刚刚发了一笔横财,比他大了十倍的商朝进了他的口袋,吃不掉,散掉一些不心疼,但他散掉的不是实打实白花花的银子,而是一个“虚”名,摊开地图,画一个圈,那个地方你做主,跑马圈地,大家各自为各自打工。
晋国的祖先,是周武王的儿子叔虞。前年,他的封地在黄河、汾河东边,一个方圆百里的小乡村,原名唐地。薪火相传,10代年,这个村庄成了一个超级大国。
二)祸乱源头
BC年,晋昭侯在位,他将叔叔成师封到了曲沃,为此埋下了无穷的祸根,这个举动也是年后,三家分晋的祸乱源头。
曲沃恒叔,野心勃勃,史记中写道:“好德,晋国之众皆附焉。“几年之后,恒叔造反,晋国60年的君权之争拉开了序幕,最终由恒叔的孙子武公结束了这场半个多世纪的战争,一个有运盐湖(有钱),一个有浅层铜矿(有核弹),同族血拼60几年,实在是太惨烈了。
三)卿族崛起
六十几年的锥心之痛,让晋国制定了一条神奇的国策:“无畜群公子。”大家当着神的面前宣誓,晋国的公子们都不许掌权,从此晋国没有公族的官职,除了太子之外,其他人要么杀,要么逐,我们后来看到的重耳在外颠沛流离19年,62岁高寿才登基也就不奇怪了,有这么一条“无畜群公子”的基本国策在,晋国公子们实在说不上话啊。
然而事情总得有人做,地方总得有人住,这就给了卿大夫们一个历史性的机遇,外姓势力你追我逐,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智、韩、赵、魏就是其中的楚楚者。
四)三家分晋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智、韩、赵、魏四条虎也能够同处于晋?也就是晋年来,一代又一代的晋侯们夜以继日地扩大地盘,地盘够大。
智伯一族势力最大,段规说智伯:“好利而愎”,说他瞧不起人还真没说发错,宴会上都要羞辱韩国新立国君,无缘无故要求韩赵魏三家割地,碰到赵无恤这个硬钉子之后,引汾水灌其城池,书中描写其惨状是:“城不浸者三版,沈灶产蛙,人马相食。”
智伯站在高处看着浩浩汾水喜不自胜,旁边的魏驹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韩虎,韩虎用脚也轻轻碰了一下魏驹,他们惊惧的是,汾水也可以灌安邑(山西省夏县,魏姓家族根据地),绛水也可以灌平阳(山西省临汾市,韩姓家族根据地)。
结局大家也都知道了,智伯一族全灭,赵无恤恨智伯入骨,把他的头骨漆了之后,当作酒壶。
回到《资治通鉴》开篇第一句:“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周威烈王封卿大夫为诸侯,名分不存,战国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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